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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六十八章唯一的才是最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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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底下一楼正喧哗。

    但不知何时,二楼的李承乾,却已经悄悄起身离座出去了。

    过了半天李泰才注意到这情况。

    他转头问李世民:

    “父皇,大哥去哪里了?”

    李世民似乎对此不大在意,只摆了摆手,道:

    “约莫是去如厕了吧,咱们在酒楼里坐了这么久,也喝了许多水酒,人有三急很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这地界里里外外都有禁军把守,出不了什么事!”

    李泰才不关心李承乾会不会出事呢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,如果对方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真出了什么事,倒还正合他意了!

    他只是觉得,这离开的时间有点蹊跷。

    怎么下面刚打碎了‘十年春’,李承乾就不见人影了?

    酒楼后院。

    茅房处。

    正如李世民所言,李承乾确实在这里。

    但跟他一起过来的,还有另外两个人。

    何德,以及程咬金!

    “卢国公,何公公,方才你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”

    李承乾很好奇:

    “按理说台上人多眼杂,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那瓶酒是怎么打碎的?”

    程咬金笑了出声。

    没错。

    在拍卖台上当众打碎‘十年春’,是早就在计划之中的事情!

    陆恒当时送来的信,除了给李二夫妇之外,还有两封是写给李承乾以及程咬金的。

    里头清清楚楚地交代过——

    一定要在‘十年春’被炒到高价的时候,将其当众打碎!

    “殿下,或许您和台上其他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,那瓶酒一直在被擦拭。”

    程咬金笑着解释道:

    “不管是谁摸过之后,处默都会拿起手帕细细擦拭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看起来,似乎是因为那是琉璃瓶,容易被摸脏,所以要一直擦拭,显得很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但实际上,那手帕是湿的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听得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,因为自从崔西亮上台之后,事情的转折就突然越变越多,连他这个知晓内情者都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的。

    可没看清归没看清……

    湿帕子擦,那又怎么了?

    沉默片刻后,李承乾犹豫道:

    “莫非……是因为帕子上头有油?”

    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了。

    可程咬金还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非也!”

    “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,当初陆日升那臭小子被丢进军营里时,曾经弄出来过一种叫做肥皂的玩意儿?”

    “肥皂可稀奇得很,到如今,也只有军营里头有法子制造。”

    “也正因此,外头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程咬金故意停在这里,卖了个关子。

    等李承乾求知好奇的眼神死死盯住自己时,他才满意地接着说道:

    “其实啊,是因为那瓶‘十年春’的瓶身上,本就已经被抹上了肥皂。”

    “而肥皂这玩意,沾水便会变得滑不溜秋的。”

    “用湿帕子擦拭瓶身……”

    “会发生什么,那便可想而知了!”

    李承乾满脸的问号。

    卧槽。

    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这帮人居然已经谋划到这个地步了吗?!

    连具体要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碎那瓶酒的细节,都已经搞完了!

    震惊半晌。

    李承乾才喃喃自语道:

    “既然将事情算得如此精妙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么,后面应该也会如他所料,发展成信中所说的那个模样吧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彼时彼刻。

    洛阳城内。

    陆恒一行人已经回到了自家的小院中。

    夫妻俩人的卧房里。

    李明玉有些担忧地看着陆恒,道:

    “夫君,拍卖的事情……当真会如你先前在信里所说的那样,卖出一万两的高价吗?”

    陆恒正在书桌边上写字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不会用毛笔的,不论是原身还是他自己,这方面都基本上是个文盲。

    所以他拿的是自己前几天搞出来的鹅毛笔。

    闻言,陆恒诧异地回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不相信我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你对那瓶‘贞观’没信心啊?”

    李明玉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照理说,她是很相信陆恒的本事的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,总能从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搞出事情来,而且成功得也很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已经有许多人证明过了这一点……

    比如萧瑀,比如郑仁泰。

    李明玉叹了口气,道:

    “不是不信……实在是这一万两的价格,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若说五千两,倒是有可能!”

    陆恒放下了手里的鹅毛笔,起身过去,到床边与她并排坐下。

    他笑着摸了摸李明玉的鬓边,道:

    “怎么不可能?”

    “咱们卖的是两瓶酒,实际上只卖一瓶。”

    “‘贞观’和‘十年春’,虽然放在一起才算是完整,但是咱不让他完整。”

    “你仔细想想看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这世上是否有许多的物件,在刚出现时显得没那么特别,可当它变得愈发稀少,甚至成为孤本的时候,突然一下就贵起来了?”

    “有一个道理叫做,唯一的,才是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两瓶同样珍贵的酒同时出现,买家心里就会想,我得把价格压着点,等会儿两瓶一起买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可当成双成对的贞观和十年春只剩下一瓶时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剩下的那瓶,就显得尤其珍贵了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,世上只有这一瓶噢!”

    “谁不想要?”

    “他们根本不用顾虑留手,不用担心第二瓶酒能不能抢到。”

    “在买家眼里,现在最珍贵的,就是拍卖台上唯一的那瓶酒!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啊,一万两都不够。”

    “这价格,或许还能更高!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长安城,小兕子酒楼。

    从后院茅厕回到二楼的李承乾重新落座。

    刚坐下来,边上的李泰便好奇地凑了过来:

    “大哥,您这是……去如厕了?”

    李承乾面色有些古怪,瞥他一眼,道:

    “去茅厕除了能去如厕,还能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青雀,你平日里的爱好,是不是有点特殊啊。”

    李泰被他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奶奶个熊的。

    自己不过是想问问而已,大哥为何说话这么夹枪带棒?

    梗了半天。

    李泰才重新转头看向李世民。

    “父皇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瓶‘贞观’,儿臣能不能也参与拍卖啊?”

    三道压低的呵斥声同时响起。

    李世民、长孙皇后和李承乾异口同声道:

    “不行!”

    “万万不可!”

    “青雀,三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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